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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鬥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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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三的脾氣當即上來,這麽多年,他處處被老大老二壓一頭,老大如今又要奪他的女人,今兒要是咽下這口氣,他黑三往後活什麽人。

黑三.反手提起堂子裏、兵器架上的雙刀:“奶奶的,我受夠了,既然你不給我面子,好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
黑三舉雙刀朝土匪頭攻上:“兄弟們抄家夥,咱們不看他娘的臉色了。”

土匪頭一把推開白小漁,轉身拿過立在墻邊的大刀迎上:“好啊,原來你小子一老早就謀著反了……兔崽子們,將叛徒給我拿下,爺有賞。”

前一刻有說有笑的堂廳,此一時打成一鍋粥,雙方掄起桌椅板凳,互相往對方身上招呼,白小漁躲在墻角格拉裏,時刻防著被飛來的桌椅板凳砸中。

還在堂廳裏的小毛驢讓過打群架的土匪慢慢退出堂子,那頭小毛驢往後退出時居然沒碰上任何人與東西,光見它走過的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。

白小漁靠著墻根慢慢往外退,就快挨近堂子門之際,碰上了聽見響動趕來的二當家,“這是怎麽了,你們怎打起來了?”二當家進門大聲問,但打紅了眼的土匪們沒有人回話。

白小漁乘機火上澆油:“姐姐,他們在爭奪當家的交椅,你趕緊去幫忙。”

“什麽?”二當家的給、隨她一道而來的土匪說:“兄弟們給我抄家夥,捉住老三那混蛋,大當家的有賞。”

有了二當家的加入,大當家很快占了上風。

但黑三不是吃素的,跟著黑三的人,平日受寨子裏的同僚欺負,各個都憋著火,聽三當家的一聲令下,一眾人拼上命的與大當家、還有二當家的人開打。

退到堂子外的白小漁樂開花,當下整個寨子裏的所有人全部參與鬥毆,此刻不走更待何時?

她扭頭便要跑,轉身卻看見被割了肉的小毛驢,就站在院子那邊,它的兩只驢眼正滴溜溜的望她。

白小漁一個箭步到它身邊,推搡它到寨子門跟前:“我打開門你趕緊跑,跑的遠遠的,千萬別被他們再捉住。”

白小漁顧不上想這頭小毛驢能否聽懂她說話,反正動了救驢心思,她逃跑之時確沒忘記捎帶上小毛驢。

才將寨子門開個縫,只聽一聲“哪裏走!”緊接著一把大刀飛來,白小漁覺耳後生風,下意識朝一側躲了下,躲開朝她飛來的大刀,飛來的那把大刀順順的插.進大門上。

白小漁轉回身就看見大當家那張因暴怒而扭曲的臉:“好啊,原來都是你個賤人搞的鬼……”

與土匪頭一道打出來的黑三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,他們這麽多人明顯就是叫這丫頭誆了,黑三扭頭對上身後還打在一起的土匪們:“都停下,別打了!”

所有人身上都掛了彩,就連最後參與進來的二當家,這會子也一只鼻孔冒著血,二當家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兄弟們打成一鍋粥的真正原因,當聽懂身邊一人給她嘀咕,二當家面上也生出怒意、扭曲:“什麽,這個賤人挑唆兩位當家的?”

她往前一步道:“大哥、老三,切莫為個女人傷了兄弟們的和氣,這個禍害既是我帶回來,我現在就要了她的命。”二當家撲上來,打算空手捉人。

白小漁端的可憐兮兮道:“這跟我有什麽關系,你不要誣賴好人。”

眼看二當家的手就要挨著她,白小漁卻在一瞬間抓住對方胳膊,捏住對方胳膊的同時她還騰空挑起,隨即空翻兩個圈。

白小漁的動作相當快,快到眾人壓根沒看清怎麽一回事,甚至連二當家自己都沒反應過。

二當家的肩膀上傳出“咯嘣”一聲響,圍在這裏的眾人全部聽見;當那空翻兩圈的女子落地,二當家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整個黑雲寨。

眾匪被白小漁的這一下震住,寨中大院裏到處燃燒火把,火把光芒映照,所有人清楚的看見二當家的肩膀處、血往外飈,而她的整條胳膊已到了人家手上。

白小漁舉著胳膊晃了晃:“這不怪我,是你要打我,我這是自保!”

寨門口所立的那女子說話明明嬌滴滴,可她說話的語氣使得這裏所有人心頭顫,都是當土匪的,誰還沒殺過個人,然他們這些殺過人的人,誰也沒有如這女子般,一上來就卸人身上零件。

二當家跌坐地上,嚎叫致她嗓子變啞,她咬牙道:“大哥,老三,為我報仇!”

土匪頭怒:“居然帶著功夫,敢在我黑雲寨的地盤上撒野,我要讓你知道下我黑雲寨的厲害,來啊,給我擺陣。”

土匪群裏立刻出來五人,這五人將白小漁圍住,白小漁摸出懷裏匕首,同五人對峙,瞅準機會,她主動發起攻擊,只見她如陀螺似的旋轉。

觀戰土匪再度大吃一驚,人高馬大的五位漢子被她只一招便抹了脖子,五人倒地撲騰兩下,集體咽氣。

土匪頭子上上下下打量白小漁:“你到底什麽人?”

“我就是從古卷山經過的過路者而已,放我走,咱們好說話。”

“放你走?你殺了我的人,還想走?”

白小漁端平匕首指向土匪頭:“還想和我較勁?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
土匪頭冷哼:“不客氣?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氣。”土匪頭沖上前,拔下插.進寨子門上的大刀,舉大刀朝白小漁砍去。

白小漁只躲不接招,她鉆進院子中、練功用的梅花樁子裏,來來回回同舉大刀的土匪頭繞圈,那把大刀看起來少說得有幾十斤重,她又不是傻的,挨上那刀保準吃虧,所以只在樁子裏,同那人兜圈耗費他力氣。

幾圈兜下來,土匪頭發覺白小漁意圖,把手裏大刀往旁邊一扔:“狡猾的小娘們,我就不信了,我還抓不住你!”

對方摒棄大刀,白小漁便迎上對方攻擊,交上手,土匪頭才覺果然將這女子小看,這女子使得武功怪異,一個不察之下,他被白小漁踢倒按在地上打。

眼看白小漁舉起的匕首就要插入他頸窩,土匪頭子大叫 “你們都死了麽”,一眾觀戰土匪走出驚楞沖上前,救下大當家。

黑三下令,所有人全部加入戰鬥,眾土匪圍死了白小漁,黑三下令讓人圍住白小漁,但他視線無意掃過,發現那邊地上跌落一個東西,他過去將東西撿起,白小漁註意到黑三舉動,面上當即生緊張,一直在懷裏揣著的青龍卷何時掉了出來。

黑三撿起東西去到大哥身邊,土匪頭接過黑三遞來的東西時瞧白小漁很緊張,土匪頭疑惑中將東西打開,借院中火把光細看,土匪頭詫道:“青龍卷!”

白小漁慌了,此人居然認得青龍卷。

土匪頭與黑三對視,黑三往前走兩步:“莫非你就是公公要找的人?”

公公?

他口裏的公公,不成就是那個慫玩意?

土匪頭說道:“丫頭,你既是公公要的人,我不會為難你,我勸你束手就擒,你武功再好,還能打得過我們這麽多人不成。”

白小漁沒吭聲,前後左右觀摩,尋找如何突圍的辦法,他們不動,她則不動。

“臭丫頭,我們說話算話,你武功再好,我就不信你能架得住我們這麽多人同時進攻,你放心,只要你乖乖的,我們不會為難你。”黑三道。

白小漁依舊沒吭聲,只在頭裏尋思脫身辦法。

原本陰雲密布的天空,此刻天上雲霧散開,藏於雲中的明月露頭,今夜明月高掛,圓圓明月好似一面銀盤。

圓月顯出,原本被當成菜的驢渾身起了異。月光照上它身,它後腿上被剜過肉的傷口正以眼眸可見的速度生長,原本滴血的傷口飛速愈合,不光如此,它的驢相也生變化。

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白小漁,瞧落在眾土匪身後的那頭小毛驢漸漸長大,越長越沒了驢樣,她渾身不由的發開抖。

白小漁的驚懼樣使得黑三哈哈大笑:“你怕就對了……”他的得意之言還沒說完,跌坐旁邊地上、斷了一只胳膊的二當家牙叉骨磕巴道:“後、後邊……”

同白小漁面對面的土匪頭、還有黑三終於發覺不對勁,二當家所指方向,正是他們身後,眾人轉身,各個同白小漁一樣,身子如篩糠般的顫抖開。

那驢身子越拉越長,它的身子此刻像極一條大蛇,蛇身粗如水缸,長到大概有四五十米才停止繼續往長裏長,細如竹竿的四條驢腿消失,長出四只巨爪,每只爪子生四指,全身泛幽幽藍光。

它的樣子像極了傳說中的龍,但又不是,它沒有龍角龍須龍鰭,身子就是蛇的形狀,可看它又長有龍爪,白小漁把這生物在心裏叫作四腳蛇。

四腳蛇蜿蜒身軀高高佇立,低頭看下方。下方眾人渾身抖不停,誰能想到,不起眼的驢竟是一條龍,縱然這條龍的樣子更像蛇,但一眾人都將它當成龍。

堂上持刀割了驢肉的那人“撲通”跪下猛磕頭:“小、小人、冒犯上神,求上神饒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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